2020-05-21 浏览数:0 人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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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。”六岁那年,爷爷带我在田间锄草,我错把绿豆当成野草整棵拔掉,爷爷没有怪我,只是笑着问我怎么会把这么大一棵绿豆丛拔掉,我不好意思地笑着说,我也感觉奇怪,怎么会有这么大一棵野草。那时,我不知道,粒皆辛苦。
我们村后是大片大片的田地,偶尔会有小小的土丘。小小的土丘像一座座庙,站在庙门口向远处望去,皆是良田,像是给大地铺上的一层层黛色或淡绿色的地毯。我常在那些田地里奔跑,柔软的泥沙灌进我的鞋子里,它们也想玩会儿吧。清晨踏着微凉的风出发,晚霞目送劳作了一天的农人们回家。那时我不知道,一粥一饭来之不易。
“没有什么是不能吃的,”姥姥说,“饥荒的时候啃树皮也得过活下去。”我听说,走西口的人甚至吃土,还称那土为观音土。在姥姥家,葱姜蒜等辅料是要吃完的,任何人随意吐出它们都会觉得可耻。爱惜粮食是深入骨髓的对饥饿的恐惧,还有对食物的感恩。
我吃过还没成熟的小麦,柔软的金色小心地藏着白嫩的果实,怯怯地,涩涩地,那是生命最原始的味道。我一度拒绝苦瓜,苦瓜苦瓜,只有苦涩再无其他,可苦至极处,竟不觉生出甜味,也许是错觉,但是成长过程中我无数次回味苦瓜的味道,也是苦中有甜的。
如果想知道更多关于食物的故事,就去田间走走,最好亲自耕作,最好亲自品尝,最好亲身感受,自然而然地吃完碗里饭,节俭,简单,因为,那就是生命最初的样子。